北京、苏州、无锡、南京……近年，全国多地学校出现“异味跑道、异味操作”的问题。近日，央视记者更是揭开一个震惊黑幕：在河北一些塑胶跑道黑作坊，简直就是巨大“垃圾场”，用“废轮胎、废电缆”粉碎做跑道塑胶颗粒，而这是国际上公认的有害垃圾，堪称“黑色污染”！

近段时间，北京市第二实验小学白云路分校（以下简称白云路小学）也因“毒跑道”问题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5月24日，该校有家长反映学生出现流鼻血、困倦等身体不适的现象。

6月2日西城区监察局、环保局、安监局、住建委、卫计委等相关部门成立联合工作组，对实验二小白云路分校操场和室内空气进行检测。

10天后，官方通报称，除了一间音乐教室甲醛超标外，其余教室的空气和塑胶操场检测样本各项指标均符合国家标准。

结果一出，有关“毒跑道”的争议非但没有平息，反而愈演愈烈。近日，《生命时报》记者对白云路小学进行了实地探访，并采访相关专家，探究“毒跑道”是如何进入校园的，到底又该如何监管，还学生一个安全的操场。

受访专家

中国塑胶跑道国家标准的主要起草人之一   师建华

深圳市建筑科学研究院工程师  任俊

北京大学公共卫生学院教授  潘小川

复旦大学社会学教授  于海

中国医科大学航空总医院呼吸科主任  陈乾华

南方医科大学药学院药理学博士  牛波

6月22日深夜11点，白云路小学门口，上百名家长仍不肯离开。他们想就“毒跑道”问题向学校讨个说法。学生家长李东对《生命时报》记者说：“我很难过，因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让我的孩子吸了一年的毒。”

两份报告，两种结果

白云路小学学生家长的愤怒，直接引爆自两份结果截然不同的塑胶跑道检测报告。在大批学生出现流鼻血等症状后，学校于6月12日出具一份报告，称检测样本的7项指标均符合国家相关标准；10天后，由学生家长委托进行检测的另一份报告出炉，结果显示，除国家规定的7项指标外，跑道材料中多环芳烃、短链氯化石蜡等都超标，部分测点的二氯二苯甲烷也高于标准值。

6月17日，白云路小学正在拆除“有毒”塑胶跑道。（生命时报记者 谭卓曌摄）

虽然点燃家长愤怒的是两份检测报告，但就像李东所说，真正的问题早在一年前就已埋下。

去年7月，白云路小学开始进行操场、教室装修。半年后，一些家长陆续反映，小孩出现流鼻血、低烧等症状。李东告诉《生命时报》记者：“最开始，我们没把孩子的异常跟学校翻修操场联系起来。”李东儿子贝贝很喜欢游泳，体格一直不错，所以刚出现皮疹、脚气等异常时，家里人都以为是过敏，就没在意。但自4月份起，贝贝经常在早上流鼻血不止，却查不出原因。直到5月份参加家长会，李东才诧异地发现，大部分孩子都出现了流鼻血、头晕、恶心等症状。“我们突然想起一进学校就闻到的废旧轮胎味，这才质疑起操场的问题。”

为“解决”操场异味问题，5月底，学校开始喷涂一种名为“硅PU”的建筑材料，以抑制操场塑胶味。但在学生家长文英看来，这无异于掩耳盗铃。文英的女儿欢欢刚被查出活性凝血酶异常及凝血异常。“医生认为，这两项指标异常与遗传和装修有关。但我和老公都检查过，不存在凝血异常问题。”文英怀疑就是操场跑道异味导致了欢欢的血液异常：“我现在特别害怕，如果三个月后指标还降不下来，欢欢就得去血液科治疗了。”

6月3日，白云路小学通过班主任向家长传达消息：学校将拆除塑胶跑道。6月17日下午，白云路小学的塑胶跑道被拆除，但前来查看结果的家长却意外发现，跑道基层料没拆，拆掉的只是塑胶跑道的第一层和第二层，然后用黄土、沙子进行覆盖。在东门操场附近，仍能见到黑色的塑胶跑道底面。据家长反映，拆除后，操场还能闻到一股酸味。另有一名家长告诉记者，无论施工方还是校方，从没给出过一个明确回应：跑道到底如何拆，又应该拆到什么程度？

多省出现劣质跑道问题

据记者了解，白云路小学的问题并非个例。近一段时间以来，北京市许多中小学、幼儿园都出现了类似事件。

陈女士的孩子在北京刘诗昆音乐幼儿园上小班。今年3月，幼儿园开始重铺操场；4月中旬，孩子开始不断咳嗽。起初，陈女士以为是呼吸道感染。但到5月份，班上几乎所有孩子都出现了同样症状，按感染治疗后也不见好。“5月中旬，孩子经常回来说头疼肚子疼，也不好好吃饭，我以为是他不想去幼儿园，找借口。后来，孩子开始后背痒，手上起疹子，班上25个小朋友，一大半都这样，有的甚至开始流鼻血不止。”陈女士说，直到看了白云路小学的报道，他们才觉得可能是操场出了问题。

在进行检查后，北京刘诗昆幼儿园几个症状严重的孩子被查出血小板参数、白细胞参数异常。“孩子最开始出现症状时，还以为他是在撒谎。我现在觉得自己很弱小，连自己的孩子都没能力保护。”陈女士无奈地说：“其实我们的诉求很简单，就是把危害小孩健康的污染物排除掉。”在各界压力下，6月23日，北京刘诗昆音乐幼儿园开始拆除跑道。

据记者了解，从今年5月20号开始，成都、沈阳等地也发生了疑似校园“毒跑道”事件。而在2015年，出现疑似“毒跑道”问题的包括江苏、广东、上海、浙江、江西、河南等6省市的多个学校，城市多达15个。

6月22日，教育部作出回应，将采取以下措施：

一，立即铲除不符合质量标准的塑胶跑道；

二，邀请专业机构对新建的塑胶跑道进行检测和排查，并对其招标过程及相关合同进行审查；

三，立即叫停在建和拟建的塑胶跑道的继续施工。

劣质跑道存在健康隐患

对家长来说，劣质塑胶跑道可能对孩子造成的健康伤害，比什么都让人牵肠挂肚。

对“毒跑道”事件一直有所关注的中国医科大学航空总医院呼吸科主任陈乾华表示，仅从家长们集中反映的流鼻血症状，较难判断是否因劣质跑道造成。因为流鼻血背后的原因非常复杂，比如刺激性气体导致的过敏反应、干燥性鼻炎、血小板减少导致的凝血异常等。

陈乾华同时表示，从目前报道看，劣质塑胶跑道确实潜在毒性污染源。

一是含重金属的催干剂，主要为重金属铅的化合物。如果人体不慎摄入过量重金属，会在体内形成聚集效应，对骨骼、神经、消化等系统造成永久性伤害。

二是有毒塑化剂，主要用于增加劣质跑道的弹性。塑化剂可能刺激呼吸系统，损害血液系统。

三是所用溶剂中挥发的甲苯、二甲苯等。

南方医科大学药学院药理学博士牛波表示，二甲苯具有刺激性气味，吸入后最主要是影响中枢神经系统，可引起头痛、眩晕、恶心呕吐等临床症状；其对皮肤的刺激可能造成皮肤抵抗力的下降；严重时，二甲苯可能对血液系统造成不良影响。

不论是否因劣质塑胶跑道导致，陈乾华认为，要缓解症状，首先还是尽快脱离接触，也就是远离劣质跑道。一般来说，如果孩子总说鼻子发干，经常有意无意地抠鼻子、擤鼻涕，可能是因为干燥性鼻炎；如果没有上述表现，在没有剧烈活动时也会流鼻血，则不排除血液系统的问题，要尽快带孩子就医。

专家说老“国标”有缺陷

塑胶跑道其实并非新鲜事物，30多年前就已出现。有专家认为，塑胶跑道是成熟产品，如果产品合格规范，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但深圳市建筑科学研究院工程师任俊指出，符合“国标”的跑道，并不意味着无毒无害。这一点，在此次白云路小学“毒跑道”事件中体现得极为明显。

作为塑胶跑道国家标准《GB/T14833-2011合成材料跑道面层》，和《合成材料运动场地面层质量控制标准》（简称深圳标准）的参与制定者，师建华简单向记者解释了白云路小学两份检测报告差别较大的原因：两份报告所用的标准不一样。

第一份检测报告使用的是塑胶跑道国家标准，“国标”起草于2004年，对有害物质的限量有7项参数。包括苯、甲苯与二甲苯总量、甲苯二异氰酸酯（TDI）、铬、汞、铅、镉。

而第二份检测报告使用了深圳标准。该标准主编任俊认为，“国标”中的7项参数不足以覆盖跑道里的所有有害物质，因此，在国家标准基础上，深圳标准参照欧盟环境类标准和产品级别， 增加了8种有害物质的参数，比如多环芳烃、短链石蜡等。

在师建华看来，国标与深圳标准的差别在于三个方面。

其一，国标制定时间较早，当初没有预料的一些危害物并没有纳入规定。比如，近些年，科学研究才发现，多环芳烃是8种新增有害物质中，危害性最强的化学物质。在太阳暴晒的情况下，会有少量挥发出来，超过一定的量，就会给人体造成伤害，甚至致癌，多存留于废轮胎、废电缆中；

其二，塑胶跑道最开始是为了体育运动学校的运动赛制而设置。近些年，推广到全国，却忽略了中小学生，尤其是幼儿园的孩子，他们处于生长发育阶段，更易受有害物质侵害；

其三，现行国家标准只是一个产品质量标准，只对材料进行控制。目前，深圳市已将深圳标准上升到建设工程的质量规范中。

据了解，鉴于老“国标”的目前缺陷，6月21日，教育部会同环保部、住建部、体育总局和国家标准委等部门，展开了研究新标准制定的相关问题。

层层环节都有纰漏

近些年，塑胶跑道迎来一个快速发展期。以浙江省为例，今年浙江全省计划建成163条中小学塑胶跑道，使全省90%以上义务教育学校拥有塑胶跑道，2017年，完成全省覆盖目标。

塑胶跑道的旺盛需求，促使塑胶跑道的原料供应商大量涌现。全国体育标准化技术委员会设施设备分技术委员会秘书长刘海鹏曾透漏，仅2015年一年，全国范围内就新增了近3000家原料生产供应商。这些多是小作坊，一年内生产量达到市场50%以上的份额。

6月21日，央视曝光了位于河北保定的塑胶跑道“黑作坊”。暗访中记者发现，在一家普通的农村庭院，废弃轮胎、废弃电缆、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橡胶制品混在一起，堆成一座座小山。这些东西最终被制成了跑道最底下的基层料。该工厂老板在与记者交谈时直言，自己基本不去生产黑色颗粒的工厂车间，因为觉得这些黑色的塑胶垃圾和胶水混合在一起是有毒的。

专家认为，小作坊涌现，“毒跑道”事件频发的背后，是标准、生产、招标、施工、监督整个链条的重重纰漏。

低价招标恶性竞争。任俊说，政府在招标过程中有时会选择低价定位，一些诚信大企业无法用低价做出质量较好的产品，于是催生了企业中标后的层层转包现象，意在寻找更加低价，甚至不具备资质的生产厂商，采用劣质原料以保证利润。低价中标的现状给大批小作坊塑胶跑道生产商带来了机遇，同时也把好企业逼成了烂企业。

施工方违规操作。某体育认证中心一位业内知情人透露，很多塑胶跑道施工单位存在以下问题：其一，施工队虽有建筑行业资质，但对塑胶跑道缺乏专业了解；其二，施工单位唯利是图，在施工中不采用标书所指定的原料，而是选择低价、劣质材料；其三，层层转包后，真正施工的团队已变成无资质小企业，不仅人员不专业，还会为节约成本，添加各类有害溶剂。

存在立法空白。师建华提到，目前国标只是一个产品标准，并不是一个强制标准，行业内也没有一部强制性法律。而在美国，据新华社报道，《清洁空气法案》列出了包含187种化学物质的有毒有害空气污染物名单，如果名单上的化学品进入环境，相关人员会面临严格的诉讼程序。

监管部门把关不严。北京大学公共卫生学院教授潘小川表示，从原材料的生产、施工，到招标、验收等环节，都需要相应的监管部门进行把关。尤其是在不良事件发生后，应有相关部门迅速介入，进行应急处理。这一点，我们有所缺失。

安全跑道应该什么样

“黑作坊”曝光后，6月23日，河北多地采取行动，多处涉事黑窝点已关门。一些从业者表示，全国很多塑胶跑道生产厂家也已停产，等待强制性国家新标准的出台。但对于已安装的“毒跑道”，专家认为，不能一拆了之，而应认真反思，肃清它们生存的土壤，还孩子一个合格的操场。

任俊认为，就目前情况而言，政府首先要明确相关部门在塑胶跑道监督、管理上的职能；其次，涉及环境健康的问题，必须将相关措施落实到细节；最后，建议将标准上升为全国共同遵守的工程建设标准，无论是生产、施工、验收，都共同遵守。

师建华则表示，招标时，应对厂商的质量、资质进行认证。据了解，性能好、安全的跑道价格在280~300元/m2，价格过低的质量相对难以保证。此外，施工期间，应要求施工单位使用标书上签订的性能好的原料，并请专业的第三方监理人员进行监管，规范整个市场行为。

学校作为塑胶跑道的铺设地，更有责任确保在校学生的安全。复旦大学社会学教授于海说，首先学校应有足够的经费，请专业公司实施安装，杜绝劣质原材料。这意味着，政府应给予足够的财政支持，并对市场采购颁发指导性规定，或通过教育主管部门统一采购平台，购买和安装塑胶跑道。在安装结束后，学校也有责任请专业机构检测跑道的安全指标。

在铺设跑道问题上，其他国家有很多经验可以借鉴。如，为贴近自然，日本中小学运动场多以沙质跑道为主；英国、澳大利亚、新西兰、加拿大校园的操场基本都是天然草坪；美国、韩国已针对操场设计、施工和维护通过了专门的法律，保障操场安全与健康。▲ （生命时报记者 谭卓曌 张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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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外学校操场质量不含糊

学校操场是孩子奔跑嬉戏的地方，是增强体质、获取健康的硬件设施。但是，近年来，一些国家的学校操场出现了不少问题，反倒成了“健康杀手”。为此，各国纷纷下大力气严管操场质量，并取得了一定成效。

韩国：跑道铅超标，全国整改

在韩国，学校操场跑道也出现过问题，政府对此立即采取措施，对所在学校进行检查、封闭及治理，还对其他学校进行彻查，力图消灭“问题跑道”。

早在10年前，韩国开始流行在操场跑道的橡胶层上面涂一层乌拉坦树脂（被称为“乌拉坦跑道”），保持跑道的颜色鲜艳。现在，韩国共有2811所学校操场铺设乌拉坦跑道。

2009年前后，韩国京畿道辖区下属的水原市一些中学生在运动后，便出现了头痛、贫血等问题，很多家长认为可能是乌拉坦跑道出了问题，便向京畿道的教育厅投诉。教育厅检测发现，京畿道境内236所学校中，有148所学校的乌拉坦跑道铅含量超标，铅含量高达标准值10倍的学校有103所，40倍的学校有6所。

原来，为了让乌拉坦跑道上的树脂、颜料、橡胶等物质尽快凝固并投入使用，一些不法厂商违规添加了铅等有害物质成分。

这一检测结果在韩国掀起了轩然大波，人们纷纷质疑乌拉坦跑道的质量。为了彻查跑道的问题，韩国教育部宣布从今年3月起，韩国政府要求各级地方政府对辖区内全部的中小学操场进行彻查。

截至6月1日，首尔市已有143所学校进行了检验，51所学校跑道铅含量超标。庆尚南道教育厅发现123所学校的乌拉坦跑道有害物质超标。目前，韩国政府已经勒令学校立即拆除所有问题跑道，要求学校把操场铺上安全的细沙土后，再重新开放。

美国：材料违规，商家破产

美国学校的操场上也出现过很多意外，据统计，每年美国有20多万名孩子因为操场设施而受伤。近年来，美国各州政府都针对操场设计、施工和维护通过了专门的法律，来保障操场的安全与健康。

《生命时报》记者采访了解到，美国的操场的地板有很多是用水泥铺成的，但为了保证学生的安全，会在上面铺满松软的木屑或者人工草皮，为孩子们保驾护航。

与韩国类似，美国操场的跑道也是由橡胶等材料制成的，为了防止不良商家使用有毒材料，美国出台了专门的法规，要求跑道必须经过包括学校、生产厂家及第三方专业检测机构等多方面检测合格后才能正式投入使用。

据美国消费品安全委会第327号文件《公共操场安全检查清单》规定，若发现跑道中含有违规物质，学校和厂家会因此会被起诉，并根据情节严重程度面临巨额的罚款。通常罚款高达上千万美元，生产厂家很可能就此破产。

政府和一些非盈利的环境保护机构、青少年保护组织等民间检测机构也会将目光放在学校安全上，一旦出现问题，就会通知媒体，生产商和学校都会身败名裂。

日本：操场只铺特定沙土

与其他国家的学校操场不同的是，日本学校的操场与众不同——地面都是细沙土铺成的。

据悉，日本的操场虽然看上去就是普通的土地，但里面的成分并非泥土或沙土，而是用特殊的坚土铺设而成的。这是因为，日本学校的主要运动是棒球，非常适合在坚土操场上进行。

坚土在工程土质中属于三类土，即中等密度、且具有一定黏性的土壤。坚土中含有非常细小的碎石块、鹅卵石和建筑材料碎屑，并通过高科技手段进行了防水处理。

根据日本文部省2002年颁布的《小学设置基准》规定，任何学校设施和设备都必须在安全、卫生、保健、管理上符合标准才能投入使用。因此，日本学校操场旁边必须配备为学生们提供换衣服、洗澡、休息用的准备室。

走在日本学校的操场上，记者发现，这些坚土操场表面非常平整，不但能减少孩子们运动受伤，还不会招引蚊虫，可有效避免孩子们饱受叮咬之苦。

澳大利亚：天然草皮，精心维护

澳大利亚人热爱运动，他们的运动场都有一个共同点——天然。特别是学校操场，为了让孩子们释放天性，又兼顾他们的安全，学校都会费尽心思。

《生命时报》记者采访发现，在澳大利亚的学校，学生们最喜欢的运动是橄榄球、板球、网球，因此，学校给学生们都配备了天然草皮操场。别看是天然的草皮，但建造起来一丝不苟。

澳大利亚对学校操场的建造材质、设备等都有国家标准，一些州还专门出台了校园操场管理规范，学校要根据学生的人数、年龄段、学校侧重的运动种类等都进行细致地管理，甚至一些地方政府还出台了相关法规，要求各学校严格按照要求修建操场。

在维多利亚州的《校园操场安全管理指导方针》中，开篇便说：“学校操场对于儿童的体能、情绪以及社交能力的培养至关重要。研究显示，孩子在操场上发生的危险和意外，都可以通过设计、建造和维护来规避。”

因此，在澳大利亚学校的操场上，孩子在上面奔跑时摔倒，不会受伤，柔软的草皮起到了很好的保护作用。▲（生命时报驻韩国、美国、日本、澳大利亚特约记者 金惠真 张东秀 李珍 鲍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