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3-09 农历甲辰年 正月廿九
“走出来”的《西游记》主题歌

说起阎肃为《西游记》写主题歌,以至后来创作所有插曲的歌词,都是“无心插柳,歪打正着”。1983年《西游记》投入拍摄时,导演杨洁并没有想到让阎肃写这个剧的主题歌词,该剧的音乐编辑王文华约了一位不错的歌词作者写主题歌,让杨洁审查,杨洁看后总觉得不大够劲儿,没有反映出这部中国名著改编成电视连续剧后所具有的特殊韵味。“看来只有另找人了!”杨洁说。王文华有些为难,时间这么紧,到哪里去重新物色能人呢?情急之下,不知是谁给他引见了阎肃的夫人——北京科学教育电影制片厂的医生李文辉。李文辉回家告诉老伴:“老阎,《西游记》剧组想请你帮他们写个主题歌,你看行么?”

阎肃当时手里有“活”,那边又等着要。他想,人家毕竟是通过老伴走的“后门”,妻子很少求过他。“行,我撂下这活儿就给他弄!”阎肃答应了。 阎肃从小就看过《西游记》,师徒四人中,作为大师兄的孙悟空牵马走前,师傅唐僧在他身后,沙和尚挑着担子,有几分滑稽。善于倒打一耙的猪八戒跟在最后头……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才抵达存经的西天……于是,“你挑着担,我牵着马,迎来日出送走晚霞,踏平坎坷成大道,斗罢艰险又出发;一番番春秋冬夏,一场场酸甜苦辣……翻山涉水,两肩霜花,风云雷电任叱咤,一路豪歌向天涯……”这些情景交融的美文便从他心底涌出。但有所追求的阎肃仍觉没有创新,缺乏深度。再往下去就找不着了!阎肃苦恼地说:“逼得我满屋子转,从卧室走到客厅,又从客厅走到卧室。”脚底下的棉拖鞋擦着地毯,发出单调苦涩的声响,居然将地毯踩出条白印来,他猛然想起鲁迅先生的“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即便成了路”的名句,瞬间蹦出“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的点睛之笔!“有了这句,全盘皆活。”

主题歌写好后拿到杨洁那里,这位电视艺术家一看就觉得得劲儿,大加赞赏:“不错,要的就是它!”加之作曲家许镜清赋予了优美的旋律,一曲《敢问路在何方》就这样传遍了千家万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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